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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八章 鬼神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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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玉堂一面低头品香,一面悠悠答道,“不错,这便是笃耨香。”

韦骥站了起来,一脸不可思议,“这……这不可能,这香药早就……你怎么还有笃耨香?难道,难道,这是细色纲吗?”

白玉堂苦笑道,“韦按察想哪里去了。若真的能追回遗失的细色纲,我也不用交付那十万贯钱了。只是,我仍百思不得其解,兄长何其谨慎的一个人,怎会将这么大一批香药全部遗失了?我多翻查找,仍不得踪迹。现下这一点笃耨香,还是从我家铺子里取来的,现下京城的香药货物积压,无人敢买。笃耨香珍贵难寻,我便都取了来,在这里与诸位同品。”

他又向曹茚道,“曹大夫怎识得此香?鸿胪寺的薪俸不多,想来,应是在驸马都尉府上赴宴时所见吧。”

一面说,扭头看向钱惟郎,眼神锐利。

钱惟郎一惊,酒都醒了,“这……员外不可玩笑,官家和使相都下令,禁了笃耨香,况且……况且这香药不吉,惹恼了朱雀星君,谁碰了它,都会丧命的。”

白玉堂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,“若是鬼神能杀人,那这世人早被杀绝了,我等又岂能坐在这里。”

周暮绾接口道,“不错,鬼神杀人之说切不可信,驸马都尉切莫再提了。况且,官家虽禁笃耨香,也仅限禁中,民间仍可自由买卖。”

钱惟郎不再接话,缩在一边不吭声。

展昭听出了韦骥话里有话,趁着递茶的机会,叫侍者给他一方温热的帕子,“这才初春,韦按察怎么流了这么多汗,快擦一擦。”

韦骥谢了一句,接过了帕子,擦了擦额头上的汗。

展昭温和地笑道,“方才我听韦按察的意思,似乎没有想到这里还会有笃耨香。”

韦骥自觉方才有些慌乱,露了马脚,但展昭的问话,他又不能不理会,便支吾着回答,“前一阵子,城里流言纷纷,我家里那位是个胆小的,便叫我去烧香求签。我听道长说,这东西不吉,最好远远躲开了,不要瞧见。方才见员外拿出了这香药,我想起道长的话,便有些不安。”

贺正廷向白玉堂问道,“方才员外说,你曾查寻细色纲,可是还有什么疑点吗?”

白玉堂答道,“不错,我查访过,货物的确是运到了京城,又有提举路司的花押,青天白日的却不见了。这事可是奇了,若说不是鬼神作怪,谁也不能信。我只盼着能将货物早早找回来,今后若再有几次这样的事,我便有十条命也是不够赔的。”

说着,白玉堂叹了口气道,“原是想正经做些生意,却不料遭此横祸,就算我有心想要孝敬诸位相公,但香药这一项上,也是不敢了,只可惜了我家番商船队的货。我已领取了往高丽、大辽的交引,日后便将真腊、交趾的香药直接贩到高丽去,说不得,利润也要压一压,也只得这样罢了。”

他又改口笑道,“原是我的不是,好好儿的兴致竟被打扰。我这里还有第三道茶要奉与各位相公,且不说那不快之事,请诸位继续品茶。”

说着,便令茶酒局为众人摆上茶盏。

放在每人面前的是福建建阳窑烧制的黑釉茶盏,褐金乌亮,价格连城,因盏中烧绘的毫纹纤长如玉兔,隐隐发出淡银光,如月华般纯净。

因此,建阳盏也被称为兔毫盏,口沿又扣了金边,贵气与秀美兼具。

嘉国公连连赞叹道,“员外好品味,既请出了兔毫盏,想来,这第三道茶,定是青凤髓无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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