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展昭（2/2）

几日前，展昭收到急递铺送来的快信，才得知白锦堂死在大理寺的监牢里。

算算时间，不过两三日，白锦堂亡故的消息便应该传到杭州了。于是，他每日早来晚走，紧紧盯着白府，连几只苍蝇进出，他都记在心里。

这一日，他看到白府大门紧闭，下人在门前挂起白幡，有人跑到行会和自家店铺送信。

展昭知道，这是白锦堂的消息到了！

但他始终未见白玉堂进出，觉得奇怪，鬼鬼祟祟摸到门前，拐着弯儿地打听。

当听说白玉堂早已离开杭州时，展昭惊得一跳，不顾装扮，在大街上发足狂奔。

他赶到急递铺，命人将信连夜送至开封府。他则抓住这个机会溜进白府，趁白玉堂不在的时候仔细搜查。

他要找的是一把上古宝剑，湛卢剑。五年前曾随白家的商队遇袭，而后便遗失不见了。

他找寻多年一直毫无收获，但不论他在白府怎样翻，也仍然没有湛卢的踪迹。

展昭遍寻不着，只得离开。

白玉堂早就发现守在门口的展昭，他当时便预感到大哥在京里出了事，立刻带人收拾东西，用家里的快船送进京。

他趁展昭不备，只带了随从十三，二人带走了杭州所有的快船，日夜兼程，终于在冬至这一天赶到汴京。

而展昭连夜赶到渡口，才发现船都不见了。也亏他反应快，当即寻了匹快马连夜奔向宁波府，从宁波府寻了一艘快船，连夜追来。

细算时间，他仅比白玉堂晚到了两日。

但展昭和白玉堂谁都不知道，他们前脚刚离开杭州，紧跟着，这里便发生一起火灾。

白家所在的紫云巷被烧去大半，白家府宅大部分被毁损，虽无人伤亡，但家里所有东西也都在这场火灾中被尽数烧毁。

这天夜里，白玉堂循着徐评大娘子给的信息，摸黑找到了徐评在外的私宅。

他不想惊动人，悄没声息地摸进了房间，却发现床榻上空无一人。

他又摸到卧室外间，黑暗中，似乎有人坐在书桌前，一动不动。

白玉堂轻轻走到那人身后，低声问，“你是徐评吗？”

那人仍恍若未闻，白玉堂伸手一摸，不想那人向前倒了下去，他只觉手上一股温热，仔细一闻，满是血腥气。

他又摸向那人，才发现对方已气绝，身体已经冷得透了。

突然，一阵寒气袭来，他还未及转头，一柄剑已经架在自己的脖颈上，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

“杀了人，就想走么？这次，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