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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四个仵作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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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脸坚定地看着林叔,眼神锋利得如宝剑脱鞘一般,一字一句说道,“他们从我兄长那里拿走的东西,我要一件一件全部讨回来。”

林叔听了,从怀里摸出一本册子,递给他道,“这里都是他记下的,本要当证物交上去,但他觉察到自己出不来了,便要我将它烧掉,不许你看见。我拼着被他怪罪,将它交给你,不论你要做什么,都要快一些,大理寺只给我们一月。若未申诉,便将全部家产抄没。”

白玉堂接过册子,扶林叔坐了,才开口道,“杭州家里被人盯着,我便料到事情不对,便将家里的账册、信件等物都整理好,派快船送到京里来了。我回家后一直不见二哥和三哥,他们是一直跟着兄长的,如今他们人在哪里?”

林叔答道,“大郎被关进大理寺的当天,子宁和萧华便被我悄悄送到庄子上去了,他们一直跟着大郎,我实在担心,怕他们也遭了黑手。现下你回来了,我也将他们叫回来。”

见白玉堂点了点头,林叔稍稍缓了一下心神,又叮嘱道,“大郎的账册记录,子宁应该更清楚一些,陪在他身边的日子也更久,他性子沉稳,不像萧华性子急。我曾悄悄问过子宁,他同我记得相差无几,日常与大郎往来最多的官员,就是那几个了。”

白玉堂又问道,“除了市舶司和转运使司,兄长日常还与哪些人有往来?林叔说仔细些,万不要有遗漏了。”

林叔答道,“除了被流放的御史,便是漕运司徐评、三司副使沈邈、转运按察使韦骥。这两年沈副使往来少了些,换了三司商税案的王文禧。每年春天,他还往京里送些茶,送的是舒国公和驸马都尉。拿的茶也不是咱们家茶园的,而是北苑御贡茶饼。”

白玉堂又问,“我这几年回家的次数不多,林叔可知,兄长有什么仇家吗?”

林叔答道,“以大郎的人物品格慈悲心肠,他从不与人交恶,是决不会有仇家的。”

“自从兄长被市舶司、转运使司察觉,他们也没有派人来找过兄长么?”白玉堂追问。

他始终觉得事有蹊跷,仅仅是一个地方港口的市舶司,不至于会将杭州最大的商家、商人行会的主事人谋害至死,其中定然另有隐情。

林叔想了想,仍摇了摇头,“虽然我时常并不陪在他身边,若是对方下黑手,或者有什么动作,子宁和萧华定是会知道的。但他们也并没有任何预警。他察觉自己被他们盯上时,以备不测,悄悄叫我布置好了一切。”

林叔喝了口水,又补充了一句:“当年陈御史告发的就是市舶司韩晚,而当年将大郎介绍给转运使郭琇的,也是市舶司韩晚,似乎看起来,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。”

白玉堂轻轻摇了摇头,“这些人都狡猾似鬼,越是看起来的真相,但往往背后还隐藏着别的。更何况,对方一定料到,我们会先向市舶司发难,或许,他们正等着咱们这样做。”

白玉堂有一种预感,韩晚并不见得就能同一州路府的商人行会翻脸,很有可能,这是别的什么人指使他做的。

他翻开大哥留下的册子,看见上面写着几个人的名字:舒国公、驸马都尉、贺正廷、王文禧、曹茚、韦骥、郭琇、韩晚。

名字后面,分别是他们这几年来以各种名义私扣货物、银钱的记录。一笔一笔甚是惊人。

白锦堂记得很细,他在韩晚的名字,似乎有所暗示。

白玉堂要从这些人身上找到证据,在一个月内呈送给大理寺,提请申诉。

他不愿将兄长辛劳的心血拱手相让,他要保护兄长留下来的一切,但想要做到这些,就必须要快。

除此之外,他并不知道这些人里,究竟哪一个才是害死大哥的凶手,也不知道究竟谁手上沾了大哥的血。说不得,只能一个一个排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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